【林涛×秦明】林涛说他不想表白你们别逼他（HE，一发完）
※ ooc预警。
※ 没有主线，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 请不要对号真人。
1.
龙番本地论坛最近很活跃。
刑警大队队长勇救落水儿童的帖子火爆了网络。照片里林涛简直上演了湿身诱惑，身材修长，肌肉线条明显，配上一张年轻帅气略带软萌的脸，望向得救小孩儿的眼神温暖有爱，瞬间被一众妹子喊成国民老公。
连视频里林涛的一句“我只是路过，不要采访，谢谢”都被追捧为人美声美心灵美，低调奢华有内涵。
“行啊林涛。”大宝一边看一边乐，“要给你生猴子的人已经绕地球一圈半了，你这简直封建时期昏君们的待遇啊。”
“快别笑话我了宝哥。”林涛听着都不好意思，“你说现在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叫别人老公。我可是有我家宝宝了。”
“怎么个意思？你家宝宝还吃醋不成？”李大宝说着，乐得去瞅秦明。
这位安静的美男子从刚才林涛进门起就捧着本书看，一言不发的，这都半天过去了，一页还没翻过。明显是装呢。
林涛心虚地瞄了一眼秦明没有接话。
大宝看在眼里，决定帮他一把：“其实呢，这种热度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也不用太介意了。至少也是对你的肯定啊，是在夸你呢，老秦你说是不是？”
秦明的眼睛从书上边瞟过来，递给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诶我说老秦你这个人呢就是太冷漠了，作为好朋友该鼓励就要鼓励嘛。你说我们涛涛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确实是个好老公的人选啊。咱们龙番市刑警局身高担当，颜值担当，性格担当，队长担当。论全面发展找不出第二个了。基本上就是没有缺点，十分完美嘛。”
“他怕鬼。”秦明说。
林涛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
“还怕老鼠。”
林涛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擦嘴。
“还怕黑。”
秦明停了一下，用眼神看着大宝，那意思是“还要我说吗”？
李大宝也是服了：“你怎么不说他还怕你呢？”
秦明嘴抿成一条直线，做了个缝上的手势。
大宝不说话了，她唱歌：“哭着说我背叛你，我说在哪里，你说在梦里～”
想气死老秦还不容易吗！
哼！
2.
林涛递完物证看见大宝从解剖室出来。
“又被赶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大宝看着林涛乐得贱兮兮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喜欢他哪点儿呢？事儿多脾气差浑身怪癖难伺候……”
林涛安慰她：“消消气，消消气，走我带你出勘现场。”
“不去。”大宝说，“不行你今天非得跟我说说老秦的坏话不可，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老秦这个人嘛，人还是很好的，习惯习惯就……”
林涛已经准备好了和稀泥。
大宝气汹汹地打断了他：“不行！非得说坏话！”
林涛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老秦有一点大小眼？”
“有吗？”
林涛慎重地点点头，又冲大宝招招手，大宝十分机灵的凑了过来，听林涛说：“不过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时候能看出来。一只眼睛会变成双眼皮，特别萌。”
李大宝“哇噻”了一声：“行啊涛涛，观察够仔细的。”
“那是。”林涛十分得意，手往大宝肩膀一搭，“走吧宝哥，现场需要一名法医，你得跟我去。”
“行。”大宝摘了塑胶手套，转头往解剖室门口一扔，豪气干云：“出勘现场，不长痔疮！”走两步又觉得不对，“不是我说你这也算坏话？”
“算啊。”林涛说，“老秦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活得跟本经典文献似的，连个错别字都找不出来。我能发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是。”大宝认可地点点头，“你这比喻用得不错。”
“那是，我最近也是读了不少书的。”
“嚯！还记得说你没文化的事儿呢。”
“那不是老秦前段时间得了麦粒肿吗？他看的那些书都是我读给他听的。”
“你可真行。这年头，养条狗都没你这么忠犬。”大宝给他点了个赞。
林涛听着怪怪的：“你这夸我呢骂我呢？”
“夸你呢。”大宝说，忽然想起网上那些话题来，乐了，“我哪敢骂你。你家那位安静的美男子就够难伺候的了，我可不想再被你那群老婆粉给黑死。”
说到“老婆粉”，林涛很惆怅。
最开始有些小姑娘往警局送花塞纸条什么的，林涛转手给其他警员他们让他们拿去哄女朋友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打听出来他每天都会买苹果，于是警局开始一箱一箱的收到苹果。林涛没办法，也拿去送给同事。送的时候老秦正好从门口经过，那之后他送的苹果老秦就不吃了，半个月前给的都还在那儿放着呢。
是介意他给别人送苹果？还是介意他拿别人送他的苹果送给他？他觉得都不像，可他又不能问。老秦的性格他最清楚，如果问了，保不齐老秦就得多想，比如觉得他小心眼儿了什么的。原本没事儿也能问出事儿来。
所以不能问。坚持送苹果就行了，不管老秦吃不吃，一天一个洗好了送到他手里。苹果是林涛专门买的，和别人给的不一样，如果有天问起来，林涛也不理亏。
林涛有个微博账号，不怎么发原创内容，偶尔转一些热点事件。最近被粉丝扒出来了。他的账号里只关注了一个人，就是老秦。老秦会在微博上分享一些稍微专业点儿的知识，他也会转，现在粉丝跟着转。
每次林涛看着一条专业的知识性微博被加上“最右老公我的嫁”转发出去，都哭笑不得。现在秦明也很少上微博了，估计和这有关系。
除了“老婆粉”，林涛还有“CP粉”。
帅萌刑警队长×俊俏小法医系列，一日三更，更新必艾特林涛和秦明。这尼玛就尴尬了。
什么叫“今天，林涛也送了秦明一个苹果”？
什么叫“林涛和秦明虽然上午刚见过面，下午再见时已多了些不自然”？
什么叫“有些话林涛憋在心里很久了，他不是不敢说，他怕秦明不想知道”？
这些人成天瞎写些啥大实话！
林涛现在都不怎么敢往法医科跑了。他怕老秦也看见了这些东西，回头两人真的不自然。所以出勘现场都求着大宝去。
其实林涛知道，他早晚要面对秦明。他就想能拖一天是一天，晚一天他们还能做一天朋友，当朋友挺好的。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3.
秦明做完实验，方觉胳膊有些酸，是长时间保持同一动作导致僵硬。
屋子里很安静，大宝被自己赶出去了，林涛也不在。
有点儿太安静了。
秦明把防护服脱了，换回西装外套。
最近好像很少见到林涛，他只出现在大宝的语境里。
应该是上次救落水儿童的事吧。以为很快就不会有人记得，没想到他人气还挺高。每天秦明上班都能遇到守在门口等着看林涛的小姑娘。
用大宝的话说：“我们涛涛这人气，说明了什么？咱们警局颜值过硬啊。”
秦明纠正他：“是林涛。”
“我们涛涛我们涛涛。”
“……”
秦明无意和大宝争执。现在管林涛叫老公的人那么多，喊两声我们涛涛也没什么。
是他太刻板了，才会在意几个字的差别。
打开抽屉，里边整整齐齐放着十五个苹果。他知道是林涛亲自买的，每天洗干净了给他送过来。从他第一天送他苹果开始，就没有间断过。
第一次送他苹果是什么时候呢？
秦明记得很清楚，是大学里。
林涛打球，他去打饭。路过的时候林涛喊他：“秦明，等我！”
他就在树荫下等他一会儿。
林涛很快从篮球场跑出来，说：“不是和你说吃饭喊我一起吗？怎么总不叫我。”听着像是埋怨，但脸上笑嘻嘻的。
“看你没在。”秦明说，省了句“觉得麻烦”没说。
“我还能在哪儿啊，不在宿舍就在篮球场。”林涛说着，手往秦明肩膀上搭。
秦明忍耐地闭了闭眼，把他胳膊拎走。
林涛就笑得很开心。
打饭的时候秦明跟林涛说，刚剧烈运动完，最好别那么快吃饭。林涛很听他的，买了两个苹果，给了秦明一个，自己啃一个。
“南方的苹果不怎么好吃。”秦明说。
林涛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没有再讨论苹果的问题。转天上课的时候林涛又给了他一个苹果，说：“老秦你尝尝这个。”
“不错。”秦明说。
那之后林涛每天都给秦明送苹果。他们从毕业到工作，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秦明从没跟林涛说，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吃苹果。他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有苹果的日子，习惯了有林涛的日子，像习惯一个人那样习惯。
林涛绝对不会想到，秦明也看了网上那些帖子。几乎每一条都看了。
夸林涛的每一个字他都发自内心的认同，看大家喜欢林涛，他心里有复杂的情绪，但也很替他开心。大宝说的是对的，林涛是个好老公的人选。他会是个非常好的伴侣。秦明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如果林涛能一直这样在他身边，那是挺好的。但也就是一瞬间的想法。他是个克制的人，如果他觉得一件事情不切实际，他是能控制自己不去想的。
网上的帖子又更新了。是写他和林涛的。又艾特了他们两个。
帖子里说：秦明看起来冷淡，心里却不是个冷漠的人。林涛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很细心。他们这样的人，实际上很有能力辨别对方之于自己的意义，不去分辨，也就是因为心里那一点点的不确定。不确定走出这一步能更好。毕竟，现在的他们两个，也挺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走出这一步，秦明是愿意去点个赞的。
而现在，他只是看着电脑，有个很浅的微笑。
4.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因感情纠纷导致的故意伤人案了。你说现在的人，是有多不会好好沟通，非得拿死亡证明爱情？”大宝说，拿着卷宗递给林涛。
“嗨，沟通本来就很难，不是谁都能够敞开心扉的。”林涛想的挺开。
“那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捅刀啊。”大宝说，“你就说这案子，被害人与嫌疑人明明彼此相爱，因为一点误会生了嫌隙，非要玩死亡游戏，比比谁更爱谁多一点。以为这儿拍电影呢？血浆都不是自己的？”
林涛笑，他其实认同大宝的说法，只是他生性乐观：“干咱们这行呢，接触的毕竟是特例，还是要对爱情有信心嘛。”
“我有信心啊。只要你俩还好着，我就相信爱情。”大宝说，眼睛在林涛和秦明中间溜一圈。
林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和秦明的目光对上。只一瞬，林涛就心虚地转开了头。
“呃，我还要结案我先走了。”
“结什么案？不是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吃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大宝从林涛消失的地方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秦明：“这位形迹很可疑啊。你有什么思路吗？”
秦明摊摊手：“结案。”
“结案？”大宝学秦明摊手，“你确定他不是在躲你？”
秦明不置可否。
大宝眯着眼，这里边有事儿。
5.
林涛刚一躲出去就后悔了。
他的反应太本能了，他怕老秦多想。但是现在回去也不太合适。想着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赶紧调整心态，做回那个好哥们好搭档。
下楼的时候遇到谭局，调侃了他几句，说警局都快变成他的粉丝站了，礼物成堆成堆的。林涛挺不好意思。不过对警局形象有好处，谭局说，大方点儿，树立光辉正直的刑警形象。
“是！”林涛立了个正。
等谭局走了林涛赶紧给秦明发了个微信：老秦晚上我能去你家看球吗？
很快收到回复：可以。
那晚上一起吃饭？
好。
林涛发了个“可爱”的表情。结束。
好像是他想多了，他和老秦还是一切如常么。
晚上林涛绕路去买了点儿吃的带到秦明家。
这是老规矩了。秦明过了六点基本不吃东西，但是他会陪林涛吃点儿。林涛给秦明买了沙拉，自己买了花生和啤酒。到秦明家的时候正好八点半，他刚洗完澡，在写结案报告。
林涛把沙拉打开给他放在书桌边上，叉子摆好，盖子拿走，回沙发上看球，电视关静音。
过了会儿，他问：老秦我今天能住你家吗？
秦明没吭声。
林涛回过头去看他，看秦明也在看着自己，目光审慎。
林涛又有点儿心虚，想说不然就算了。但是找个什么借口好呢？他没想好该怎么说，所以一时间空气宛如凝结，气氛十分尴尬。
秦明说：“可以。”说完又低下头去写东西。
“啊？”林涛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过就是这样。有点闷的“哦”了一声，头转了回来。
“衣柜里有新的白T恤。”秦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储物柜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浴室水是恒温的，设定偏凉，你如果不习惯就去调高一点。”
“你想睡床还是沙发？”
林涛弱弱的试探：“床？”
秦明沉默了一会儿。
林涛心想说不会我睡床你睡沙发吧，要是那样还是算了。
结果又听秦明问：“左边还是右边？”
“……”
林涛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右边？”
“不行。”
“……”
“你睡左边吧。”
6.
林涛不是第一次和秦明一起睡。
大学散伙饭那次，林涛喝多了，秦明把他拖回寝室。回来之后林涛就躺在了他的床上。秦明有洁癖，平时他的床是绝对没人敢动的。但他是个醉鬼秦明也无法和他计较。纠结半天，就在床边坐着，头靠着栏杆打算这么凑合一宿。
半夜的时候林涛一翻身，察觉手边有个东西，十分精准地抓住了往怀里带。秦明给吓了一跳。林涛抱他抱得紧紧的，鼻子跟狗似的嗅了嗅，头还挨着他的头蹭了蹭。
一身酒气呛得秦明头疼。
现在想来，秦明能让他活到二十八岁也算是沾了友谊万岁的光。
第二天秦明顶着室友一脸“卧槽”的表情，漠然的把林涛的胳膊腿儿从自己身上丢下去，淡定的起床，收拾自己在那张床上躺过的痕迹。又以答应送站为代价堵住了室友的嘴。
林涛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毕业之后秦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接电话不理人。明明就在一个城市，找他出来吃顿饭都难。
不过他心挺大的，不怎么爱纠结。
等他们到龙番警局报到，这个情况自然缓解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林涛对秦明的自来熟由来已久，直接把秦明划进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秦明吃饭他跟着，他出现场指名要带上秦明。不久，龙番市局这帮家伙，都管林涛叫小涛，管秦明叫“那个那个……小涛旁边那个……小法医”。
秦明每次都强调“我是秦明”。
“有什么关系嘛。小法医挺可爱的。”林涛说，手往他肩膀上一搭。
秦明一脸嫌弃的把那条东西拿开。
林涛总是笑得很开心。
因为那次林涛睡在左边，秦明想就还是让他睡在左边吧。
林涛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出来。秦明早有准备，拿条新毛巾丢在他身上。林涛搭着肩膀擦干，边擦边说：“奇怪，我穿你的T恤还挺合身的。”
秦明瞥他一眼：“不用还。”
“嘿嘿，我知道，你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嘛。”林涛表示很懂，“回头给你买件一样的。”
秦明没搭话，自己先躺下。他本来都是仰面睡，因为有林涛在，就选择了侧卧。
林涛看着他背影，心里还有点儿小激动。
他爬上床，床挺大，两人中间依旧宽敞。林涛试着往中间拱了拱：“老秦，最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嗯？”
“我给你的苹果，你怎么都不吃了？”
“大宝最近午休在追剧。”秦明简明扼要的解释，“看着牙疼，不想吃。”
这是什么理由？林涛问：“什么剧啊？”
“无心法师。”
“好看吗？”
“好不好看不重要，不是你能看的剧情。”
“为什么？”
“你是要聊到天亮吗？”秦明忍耐的闭了闭眼睛。为他好，想了想最好还是别说。
林涛倒是很来劲，在背后戳戳他：“快说，我有什么剧情不能看？光天化日的你总不会带着大宝看什么少儿不宜的片子吧，嘿嘿嘿。”
怎么听怎么觉得十分猥琐。
“鬼片。”秦明忍无可忍，说道，“男主角没有心脏，脑袋被削掉一半还能慢慢长出来，里边有个邪门的小姑娘，棺材里躺了好多年了穿双红色的绣花鞋，时不时吃个人吸点儿精气什么的……”
“行了不用讲了！”秦明感觉身后的人又往中间挤了挤，脑袋几乎顶在他后背上。秦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睡觉吧。”他说。
“好。”林涛应着。过了许久，久到秦明觉得他都应该睡着了，又听他说了句“老秦晚安”。跟梦话似的。
秦明于是也做梦似的“嗯”了一声。
这一夜其实两人都没怎么睡着。小心翼翼守着自己一方边界，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林涛翻身，秦明是知道的。秦明小声的咳嗽，林涛也是知道的。只是都装睡着，假装自己不知道。
早上林涛故意在秦明之后起床。秦明刚磨好了咖啡，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了个哈欠，秦明看林涛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手里的咖啡不自觉地递给了他。
“谢了。”林涛接过来，意识到这是秦明的杯子。
秦明有点儿后悔，想其实待会儿再给他磨一杯也行，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抿了抿嘴，觉得失策。他还挺喜欢那个杯子的。
林涛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说老秦，不是这杯子也不用还你了吧？我用你个杯子怎么了，我会刷的嘛。以前在学校我经常偷着用你杯子的，我要是不说，你都不知道吧？”
秦明现在十分确定，自己不该递给他这杯咖啡。他应该趁热泼他脸上。
林涛依旧一副讨打的模样，说：“你对我都这样，你还能受得了谁？”
“主要受不了你。”秦明说，指着大门的方向，“你有三分钟时间，带着杯子、T恤和你自己，出去。”
“……”
7.
李大宝今天很嗨皮。
她扭扭晃晃的进了法医办公室的门，脸上笑得能开出朵花儿来。秦明瞥了她一眼，十分了然的露出了一副“看来你是没钱买药了”的表情。
大宝心情好，不和他计较：“怼我之前，我有个大大大爆料，想不想听？”
秦明没有接话。
“关于我们涛涛的哦。”
依然没有接话。
“你猜我刚才路过刑警队看见什么了？”
秦明一脸冷漠的看她。
“我们涛涛！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来上班了！”大宝眼睛里贼溜溜闪着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爆不爆炸？”
秦明挑挑眉毛：“这有什么好爆炸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涛涛，昨晚没有值班，正点下班，却没有换衣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没有衣服可以换。没有衣服可以换，又说明什么？说明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啊。夜不归宿了啊！”大宝说着说着唱起来，“我们小林涛哇～昨晚嘿嘿嘿啊～”
……
秦明头有点儿疼。把大宝招来的决定下得似乎过于草率了。
中午林涛又晃到法医科。
经过昨晚之后他觉得秦明应该是没看过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大宝眼神怪怪的看看他又看看秦明，瞟来瞟去。
看得林涛发毛。
“宝哥，有话直说……”
大宝就等他这句话。
“正好，你给我分析分析。”大宝托着腮帮子，用余光斜着秦明，一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样子，说，“我早上吧，跟某人说，某人今天和昨天穿了一样的衣服肯定是昨天晚上夜不归宿了。结果某人明明就和某人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漫长而不知道干了什么的夜晚，却没有讲。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林涛有点尴尬，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索性装傻：“什么某人和某人，这么复杂……”
秦明看了他一眼，露出遗憾的表情。这个傻装得着实愚蠢，符合林涛一贯水平。
林涛梗着脖子，决定换个话题：“那个宝哥，今天中午怎么没看剧啊？”
“打岔是吧林涛？”大宝眼睛一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和老秦那点儿事儿了，你还跟姐这儿装什么纯情小处男。”说完招招手，叫林涛自己过来看电脑。
林涛听着这话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秦明望了望天花板。
看完微博林涛哭笑不得。他一上午都很忙，根本没时间上网。没想到有网友拍到他和秦明一起上班的照片，还配了各种文字做成小剧场和表情包。他自己收到的信息都是999+
“这都什么和什么……”
他转头去看秦明，秦明看天花板看得很专心。
“宝哥你能不能不搜这些消息了。”林涛说，“干刑警本来压力就很大的，现在一点隐私权都没有了。不是，人权都没有了。”
“啧啧。”大宝咂咂嘴，“要讲人权，还真轮不上你。”
她点开一张照片，应该是某次出勘现场，在警局门口临上车的时候拍到的。图片明显经过精修，林涛和秦明两个人的特写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除他俩之外的地方全部做了模糊处理。
大宝指着图片上黑乎乎的一团：“这，小黑。”
又指着浅色的一团：“这，宝爷我。”
林涛绷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大宝很生气：“你要人权？我们都被人权马赛克了好吗！更可气的是，你知道您家那位毒舌的美男子怎么说？”
“怎么说？”
“此人太丑，不予显示。”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宝气死了，看着笑得毫不掩饰的林涛和一脸事不关己的秦明，咬牙切齿地评价：“狗男男。”
“嗯。”秦明这回十分敏捷的做出回应，说，“你是狗。”
“靠！我又不是警犬。”
8.
李大宝决定报复这对狗男男。不对，是男男。不，就是狗男男。
真是的，她又不是警犬！
她点开那个写帅萌刑警队长×俊俏小法医的帖子，发了个私信：说吧你哪个分局的？是不是认识他俩本尊？挺懂的嘛。
对方回：你是？
大宝：我就是法医科的。
对方：李大宝？
大宝：……
对方：我老赵啊！！！
大宝一口水喷在屏幕上。卧槽。这年头萌男男CP的居然还有尼玛抠脚大汉呢？
晚上赵李二位大宝约了见面谈。见了面一问，写帖子的并不是赵大宝，而是他女朋友小玉。赵大宝秦明林涛是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赵大宝女朋友最初喜欢林涛，为了了解林涛的喜好才和赵大宝熟悉起来。
结果赵大宝一句“涛子有什么喜好？秦明啊！”就给他未来的女朋友洗成了林秦CP粉。
“您这套路挺深啊。”李大宝服气得不行。
“这哪儿是套路啊。”赵大宝说，“林涛喜欢秦明除了他自己不知道，谁不知道啊？他不让我们说，说老秦脸皮薄开不了这种玩笑。但实际上要我说，秦明心里也是清楚的。散伙饭的时候涛子喝多了，一晚上抱着秦明睡的，秦明那么洁癖一个人，让他酒气熏天的抱了一宿，一句话都没说，涛子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这事儿。”
“为啥？没人告诉他吗？”
“老秦不让说的。”赵大宝说，“这俩人也挺有意思。涛子对秦明好，不让秦明知道。秦明对涛子好，也不让涛子知道。”
“可是林涛好像有女朋友啊。”李大宝问，“我老听他打电话叫什么宝宝宝宝的。”
“薛宝宝吧？”赵大宝说，“按辈分该管他叫舅舅，实际上比他小不了几岁，从小跟他最亲，是个小公主。林涛特别宠她。哦对，薛宝宝喜欢秦明，是真喜欢，当众表过白。”
“这么高调？结果呢？”
“秦明给拒了。因为这个涛子和秦明还有一段时间不说话，估计是尴尬的吧。对了，现在他俩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天天见他们秀恩爱，但是吧，不是爱情。就是虽然不是爱情，但是透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的那种，腻腻歪歪的，你懂的。”
“那我再告诉你几件事儿吧。”赵大宝说。也是憋的久了，难得有个能说来的机会。都说旁观者清，他这么个糙老爷们都能看出来的东西，说不是爱情，那也太他妈可惜了。
其实刚上大学的时候，林涛算不上是个好学生。个性顽劣让老师十分头疼。后来发奋用功是因为秦明。秦明每天都泡图书馆，林涛为了帮他占座，或者给他扇扇子，也总往图书馆跑。待得久了，总趴着睡觉也很无聊，没事儿就也看看书，性格也变稳了许多。
刚上大学的时候，秦明也不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有时候看书看得忘记时间，熬夜是常有的事。林涛看他晚了不回来总要去找他，等他看完了再一起回。林涛和他不一样，林涛体能练习多，睡眠不足对他影响特别大。秦明大约也是不忍心，后来哪怕是期末考试前也没再出去过，到点就睡觉。
林涛经常收到表白，秦明也是。礼物从来不收，信拿来也不会看。寝室阳台有一个纸箱子，他们收到的信都往里一丢，室友们闲的无聊会念着玩，念的大家哈哈大笑。秦明是不会跟着他们疯乐的，但是夸林涛的那些话，秦明听到也会轻轻点头。
报考龙番是林涛的决定。林涛问过秦明去哪儿，秦明说没想好。林涛说自己想考龙番，秦明就也报了龙番。他们一直不知道是林涛知道秦明想考龙番才报的这里，还是因为秦明看林涛报了这边所以跟着报了。林涛家在省会城市，有点关系，大家都觉得林涛来龙番可惜了。林涛却说秦明这么好的成绩都在龙番，他有什么可惜的。
后来林涛有机会调到地级市工作，明显是要提拔他，作为骨干重点培养，林涛没去。有人说是市局领导想给林涛介绍对象，林涛不愿意。也有人说林涛原本就没打算去。不接受调任对林涛意味着，他这辈子充其量也就只能留在龙番了。但林涛看起来很无所谓，小队长当得挺开心的。
秦明也有机会调任和提升，他也都拒绝了。有时候开学术会议秦明都不爱去，超过三天一准拒绝。有一次省里开一个挺厉害的会，听说有法医界泰斗级的人物，结果第二天林涛在法医科看到秦明，吓了一跳，说老秦你怎么还在这儿呢。秦明看他一眼说，怎么是没买苹果吗？林涛于是乖乖跑去洗苹果。
有一次他们一起出任务，现场罪犯情绪很激动，手上有定时炸弹，一时场面十分危险。后来歹徒被制服，炸弹却无法解除。一片慌乱中，林涛开着车带着炸弹冲了出去。那次后来林涛平安回来了，炸药在废地爆炸，没有造成人员财产损失，全局表彰。但是秦明气疯了。大家第一次看他情绪那么激动，脏话都骂出来了，浑身发抖。林涛一边笑着说老秦你看你大小眼都出来了，一边特别使劲的给了秦明一个拥抱，半天都没撒手。秦明说，林涛你这叫个人英雄主义，没什么可标榜的你知道吗。林涛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可怂了绝没有下次了。
林涛受伤的时候，所有血都是输的秦明的。后来林涛学会炖乌鸡，俩人一块喝鸡汤的时候林涛说，怎么感觉跟坐月子似的。秦明说，那我是伺候月子。
在警局工作熬夜是家常便饭，林涛好几次捧着泡面叼着叉子就睡着了，都是秦明帮他收拾好了，盖上件衣服。秦明熬夜的时候，林涛一定不会回家，不管多晚都守着。秦明不习惯在办公室睡觉，经常半夜三四点做完实验还要回家。林涛不让他疲劳驾驶，都是自己开车送他。
……
那么多年了。赵大宝和他们一起毕业一起到了龙番一起合作了那么久，调走的时候跟林涛说：“涛子，老秦这脾气，也不知道新来的法医能不能习惯。”
“嗨，有我呢。放心。”林涛说。
赵大宝很放心。林涛一定会把老秦照顾得特别好，老秦又何尝不是在照顾林涛呢。
李大宝内心十分惆怅。原本以为散发着酸臭味儿的爱情故事，结果是甘苦味儿的。苦涩又甜蜜，还有那么点儿小揪心。
“别逼他们啊。”临走的时候赵大宝嘱咐她，“这么多年了，要好早好了。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逼的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李大宝说：“那您倒是管管您的女朋友。人家林涛就是在老秦家借住了一天，这好家伙，车都开到临县去了，那可真是，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啊。”
赵大宝乐了：“那我不方便管。她要是不萌林秦CP，旧情复燃可还了得。”
“双标狗。”李大宝笑骂一句，“放心吧。我这么吃瓜一群众，不逼他们。”
9.
哼！不逼，不逼他们她就不是李大宝了！
在描写林涛和秦明的小船里，有一段李大宝很喜欢：
林涛试探着伸出手，按向秦明的眉心，他的眉头动了动。光从头顶的小窗透下来，地板上黑白相间的光影，像是禁锢的条纹。秦明的白衬衫上也映上了暗影，因扯得松散，其实胸膛也有了。
林涛想自己一定是醉糊涂了才会对老秦做非分的事，但他这辈子都无法清醒了。手指沿着眉骨，触摸到鼻尖，最终停在略微开启的嘴唇。
“老秦，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你不要拒绝我，行吗？”
……
而后就是干柴烈火干了个爽。
李大宝觉得这才是狗男男该有的爱情，不然两个血气方刚的男的，就没点儿性需求？
林涛进来的时候李大宝笑得十分诡异。
林涛最近有点怕她，学聪明了，不问。问了准没好事。
结果李大宝学会了自己cue自己：“涛涛啊，怎么不问问我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开心？”
“求别说，宝哥。”林涛举双手投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在看小黄文呀。”李大宝非常亢奋，“你和老秦的呦。”
“我说宝哥你能不能有点儿健康的业余爱好！”林涛有点急了，还好秦明不在，如果秦明在，听到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谁说看小黄文就不健康了呀。”李大宝说，“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要能正视性。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是人都有需求，你和老秦也可以互相需求嘛。”
“我和老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反正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虐狗而不撒狗粮的样子。”李大宝说，“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不能由你们这么践踏啊。”
“什么意思啊？”林涛十分抱歉的又没有听懂。
李大宝就知道以他这智商是自己琢磨不透的，于是循循善诱：“就是说你和老秦这种，整天秀恩爱但又不谈恋爱的行为，是不对的，不好的，是不负责任，没有前途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俩是一对儿，你们还纯洁的朋友关系。真那么纯洁你每天也给我洗一个苹果啊，还有小黑，小黑难道就不需要苹果吗？他都那么黑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我有正事儿我不和你扯了，你这话别跟老秦说啊，不然他怼你的时候我可不帮你了。”
“偏说。”李大宝这个人从来都不信邪，更不信威胁，“你就不想想，万一他也是存了和你一样的心，怕你不想知道，那最后不就是白耽误这么些年，生生错过了么！”
10.
李大宝的话有几句是说到了林涛心上的。
林涛喜欢秦明。可以说是爱了。他太清楚，这么多年他没有女朋友，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他不想找，是因为他觉得他有老秦了。
大宝说是人都有需求，他是正常男人，二十来岁，没有情侣，他知道自渎是不健康的，但是是他唯一能选择的发泄的方式。每次纾解欲望的时候，他脑海里臆想的人是秦明。他有些赧然的觉得有点儿亵渎了秦明，但又忍不住想，秦明呢，秦明也会有这样的时刻，秦明想的人是谁，会不会是他？
他从喜欢和秦明做朋友到确定这是爱情花了七年的时间。过程中感情不断加深，反复验证，到如今。虽未真正开始过，他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老秦啊。可怎么是好。
会不会就这么错过了。
11.
刑警队的人都下班了的时候，林涛冲着泡面，把音乐开成了公放。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字字句句戳着林涛。他第一次犹豫了，考虑和老秦的状态，是否该有改变。即便可能是戳破就破碎的关系，是不是也还是该捅破。
伟大的友谊面具，到底能戴一辈子吗？
他打开微博，帖子最新的走向已经不能直视了。林涛自己看不下去。想到老秦也会收到这种艾特，心里怪怪的。希望他没看到，求他没看到吧。
想什么来什么。
门口有身影一晃，走过去又退了回来。
“林涛？还没走？”秦明看看表，八点了，今天好像不需要加班。
“啊。”林涛嘴里叼着叉子。
音乐正放到结尾——
可惜没如果
只剩下结果
可惜没如果
秦明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这种歌了？”
“一直啊。”林涛摆出微笑脸。
“……”秦明看看他，半晌也没有说话，抬腿又走了。
林涛几乎松了一口气。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就要绷不住了，可能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走了好。还是不说比较好。人活在世还不是靠一个稳字。
结果秦明又退了回来。
林涛看他又出现在门口心里是崩溃的。
秦明很是怀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看起来十分慎重，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也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如果你有心事，作为朋友，可以和我说说。”
“心事？我没有啊。”林涛保持微笑。
“你确定吗？”
“啊。”林涛打定了主意不说，那就是怎么都不能说了。冲动是魔鬼，他心里告诉自己。别听大宝的，大宝那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自己竟然这么怂。林涛也是万万没想到。
秦明就又走了。
林涛趴在了桌上。心好累。他觉得自己基本上算是个废人了，拿出手机换了一首爱情废柴来听。
秦明又回来了，回来听到音乐里放着“为你封麦，只唱你爱”，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出去买了啤酒。
酒后吐真言。虽然林涛这个人喝多了不爱说话，但是少喝点儿找找状态还是管用的。林涛有心事太明显不过了，秦明看在眼里，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在说“我有心事我有心事快来问我”。他要是再不问问，强迫症都要犯了。
林涛又看到秦明的时候，直接喊了一声“祖宗”。
“不必那么客气。”秦明把啤酒往他面前一摆，十分善解人意的掏出了一对纸杯。
林涛觉得自己真是招谁惹谁了。
一肚子话想说却不能说，一场酒喝成了闷酒。秦明每一句若有似无的询问对他都是心灵的试探，或者说是鞭挞，他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几次就要脱口而出了。最后的理智却还是拽着他，不能讲。想想网上那些连载也不都是HE，不能讲。秦明这种性冷淡就算接受了表白还不是要靠自己，不能讲。
不知道是想得多了，还是喝的多了，林涛看秦明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老秦啊。”林涛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别问了。”
秦明看他这样，仿佛是要给自己一巴掌。林涛一抓没抓到，手徒劳地落了下去。颇有些难过的，眼角红了。
“都说了别问了。”林涛说，手臂抱住自己，“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
“你们法医科的人怎么那么坏啊。专揭人心口的伤疤。”
“……”
“我不就是不敢表白吗，我碍着谁了吗？少给你送苹果了吗？我对你不好吗老秦？”
“行了林涛。别说了。”
“老秦我喜欢你。”
“……”
12.
林涛记得自己好像是跟秦明表白了。
秦明好像没有回答他，憋了很久拿啤酒给他对着嘴灌了进去。
林涛就彻底不记得了。
他的酒量很差的，啤酒三瓶就倒，昨天大约喝了两瓶吧？
怎么说呢，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早上问尸检结果的时候还很耐心的给他讲了这个案子和之前案子的差别，告诉他中午就能来拿结果。
这么看又仿佛没有表白过。
到了中午，临时接到通知他需要出差到下属的一个镇。他和秦明都去。路上他和秦明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秦明看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林涛不时窥着他表情，心里还是很虚的。
拐弯的时候没注意，一辆车窜了出来。秦明手搭在他手上赶紧转了一下方向盘。林涛一脚踩住刹车，停在路边，心都要蹦出来了。
“你能不能开？不能开我来。”秦明说。
“让我缓缓。”林涛说，“我就是太……太紧张了。”说完觉得自己这话真是奇怪，开个车紧张什么？
“林涛我告诉你。”秦明一本正经的开口，“工作的时候不能分心，开车和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私生活尽量节制低调。你能做到这些就可以。不需要紧张。”
“啊？”林涛没有听懂。
秦明白了他一眼：“算了。”
“不能算了。”林涛心怦怦直跳，转过脸看着秦明，他的神情也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刚刚说出过那些话，他有些心急的拿手去拽他，“老秦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秦明叹了口气。
“我说……”他也转过脸去看着林涛，“你昨天说的，我答应了。”
该说什么好呢。
林涛的表白，因为喝多了，自己并不十分记得。
而后来因为太过紧张，秦明和他确认接受表白的时候，林涛也没能做出应有的反应。而是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到路边吐了一场。
秦明一边递纸巾给他一边说不出的嫌弃。
后来那段路是秦明开的车，林涛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捂着脸手就没放下来。
再后来，这个案子结束，回到龙番的时候，林涛才终于缓过来，明白秦明到底答应了他些什么。他跑去找秦明求证，秦明两手一摊表示，过期不候。
林涛说：“老秦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的么，就是有点儿怂。”
“不止吧。”秦明怼他。
“哦我还有点怕你。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太不温柔了吧，你对我温柔一点儿我就不那么怕了。”林涛心里有了底气，腆着脸说瞎话。
秦明用了点儿时间消化了一下他的厚颜无耻。
之后竟然很认可似的说：“那是该对你好点儿。”他颇有些温柔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看到林涛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小幸福，他很满意地点点头，对他说，“出去！”
林涛有那么点儿小委屈。
他和老秦自从确立了关系，实质性进展的速度太慢了。
但是他也挺幸福。
当他那些粉丝管秦明叫嫂子的时候。
大宝给他打包了那么多同人H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啊。
挺急的。
Fin.
